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東京喰種(02):空白 熊貓來了!:比黑白配更重要的決定,范范與飛哥翔弟的幸福日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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★第二十一屆日本恐怖小說大獎 讀者獎 暢銷系列! ★改編日劇。 連續離奇自殺事件,隱藏在網路背後的犯人竟然是…… 東京都內某墓園發生了自殺屍體腐敗爆炸案件。屍體影片被人上傳到網路,還被加上了「週期蟬」的詭異標題。以其為發端,接二連三發生自殺案件。八王子西署由藤堂比奈子等人組成的「獵奇犯罪搜查班」著手搜查,查出意圖自殺者聚集的網站,背後似乎和一個神祕的「AID」有關。沒人知道這位「AID」的真實身分。甚至傳出「AID」是電腦程式,或是自殺者的鬼魂之類……在幕後操縱意圖自殺的人們,其目的究竟是?全新型態警察小說第三集登場!
內藤了 二月二十日出生。長野市人,現居長野市。長野縣立長野西南高中畢業。經營設計事務所。以本作榮獲第二十一屆日本恐怖小說大獎讀者獎。 相關著作:《CUT 獵奇犯罪搜查班‧藤堂比奈子》《ON 獵奇犯罪搜查班・藤堂比奈子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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序幕 那是個比想像更脆弱嬌小的身體。薄得幾乎要破裂的皮膚,像父親的淡眉毛。因為胎兒皮脂黏附在頭上的頭髮,帶著柔和的光澤。緊握著的拳頭,有小小的手指,也有小小的指甲。 啊。真的,完整具備了人的形體呢。 妙子一邊為了理所當然的事情感動,一邊覺得那閉著雙眼的臉龐已經宛如佛祖。緊緊抱到裸露的胸口,溫暖的肌膚再度吸附。 如果能再度回到肚子裡去該有多好。 明知無法實現還是親吻嬰兒額頭,將鼻子埋在濕濕的頭髮中。 沒有比這更天真的香味了。 大概在天地的所有生物之中,也聞不到這麼惹人憐愛的味道。於是妙子下定決心,別再聞到這個味道。 不會忘記嗎? 現在,這個時候。充滿我肺部的味道,我一輩子都能緊緊抓住嗎? 神奇的是,一滴眼淚也沒流。難道是因為還存有「自己的體溫或生命也許能在緊抱時移轉給這孩子,引起奇蹟讓他再度復活」這種沒有根據的期待吧。但是當護士輕輕抱走嬰兒,帶去其他房間的時候,妙子想起了自己是什麼人,靜靜地劇烈地嘲笑自己。 自己是念法醫學的。應當比任何人都明白毫無根據的期待不過就是期待罷了。 肺泡還充滿著那孩子的香味。 這是我的十字架。應當一輩子關在肺裡,當作生存方式的楔子牢牢固定。 好想抽菸。 妙子這麼想。 「還好嗎?」 被穿著工作圍裙的醫生這麼一問,石上妙子從記憶中醒來。她正躺在鋪著塑膠布的檢查臺上,接受麻醉注射。 「嗯,沒事。我很好。」 「是因為麻醉在發呆嗎?好了。」 醫生從放著顯影器材的推車拿起不鏽鋼的膿盤,笑咪咪地讓妙子兩手握住。露出覺得頗有意思的表情。 「要是不舒服,儘管吐到那裡面別客氣。雖然是個辛苦的檢查,但我們一起努力吧。」 妙子大大地嘆了一口氣。 「哎呀呀,從看到那工作圍裙開始我就有種不舒服的預感。沒想到竟然是得拿著這種東西進行的檢查。」 「我覺得站在患者的立場也是必要的所以請您還是死心吧。總之,嘔吐也完全沒關係,請放輕鬆。」 「真是沒辦法。」 這麼說著,她乖乖地躺上檢查臺。 石上妙子是東大法醫學院的教授,而且是驗屍官。 不管是Y字切開屍體,還是打開頭蓋骨,她都不會有半句怨言。不過就只有讓條管子插進活生生的自己的鼻子喉嚨,會讓她喉嚨哽住,發出嗚咽。即使眼泛淚光躺著,也在思考著所謂有一條命,某種意義來說就是件費勁的事。妙子的胃通往十二指腸的出口似乎又細又曲折,檢查實際上需要四十五分鐘那麼久。好不容易終於從檢查臺下來的時候,她因為體力劇烈消耗而衝向洗手間,洗手洗了好幾次然後漱口。洗臉臺的鏡子,映照出一個搖頭搖得夾雜白髮的頭髮都亂了,眼睛下方清楚浮現黑眼圈,開始步入老年的女人。 「真受不了。」 妙子用濕潤的雙手整理頭髮,重新戴好銀框眼鏡,對著鏡中的自己笑了笑。 「真沒出息。這樣搞得我還比較像死人呢。」 丟下這麼一句話,走出洗手間。 「石上醫生,真是傷腦筋。患部在很難處理的地方……」 說明室裡一面指著螢幕,醫生一面觀察妙子的臉色。 看著X光片上醫生標記出來的地方,妙子「嗯」了一聲點點頭。 「胰臟、脾臟和肝臟。出現在這些重要的內臟錯綜複雜的地方。」 「幸好腫瘤雖然是初期,不過應該是位於十二指腸的內壁,正好是胰臟分泌的消化液流出的位置。外側看不見患部,就算開刀也不知道該切除哪裡。所以,想跟您好好商量。」 醫生說明想要進行內視鏡和腹腔鏡兩者並用的術式。 「利用內視鏡的光從內側定位,再以光為目標利用腹腔鏡從外側切除患處。能以這個術式解決比較好。不行的話再開刀,不過就會變成那樣了。」 「會變成術後的恢復很辛苦對吧。半年一年得再住院,刀一開再開我可敬謝不敏。交給您全權處理,就用最迅速的治療方式吧。」 醫生讓螢幕顯示月曆,說因為要組合內科和外科的小組,希望手術時間能夠配合院方。 「好是好,不過我沒辦法長期住院喔,我還有工作。」 姑且不論大學的授課,萬一發生發現異常遺體的情況,驗屍該拜託誰才好?妙子對此很是惦念。 案件當然不會顧慮驗屍官的健康狀態。突然送到妙子這裡來的司法解剖,很多都是隱藏著非得妙子本人才有辦法發現的真相。不過就是因為以此為傲,所以不論怎樣的遺體妙子都是認真面對。因為深信將生命與工作放在天平上,導致害死嬰兒的自己的作為就是一種自負。但是醫生一副和妙子的思慮毫無關係的模樣,俐落地確認著計畫表。 「您的心情我明白,但最重要的還是您自己的身體。雖然我這麼說是在班門弄斧,但十二指腸是新陳代謝很快的內臟,本來是很不容易得到癌症的,不過一旦得了惡化也快。」 「我很清楚。」醫生輕輕點頭。「那麼,請您介紹手術見證人。」這麼說著,將病歷拉到眼前。 「麻煩死了。」 妙子將手放到胸前,才注意到這裡不能抽菸。 自己單身,也沒孩子。故鄉的雙親年事已高,不想讓他們操無謂的心。朋友就只有大學相關人士、同在學術界的學者、同業,還有……警方相關人員。 一邊輕輕抓了抓頭,妙子一邊抱怨: 「真麻煩。真的是,有夠麻煩的。」 「要找哪一位來呢?」 妙子對擔心的醫生回以苦笑。 「算了。要說有也是有啦。以前離婚的老公一個。」她這麼回答。 七月下旬,東京都町田市。 這個夏天,都內是驚人的酷暑。照著陽光的鋪路石上,海市蜃樓的水窪晃動著,頭頂上陣陣喧囂蟬鳴灌注著。一群高中男生一邊汗流浹背一邊走過多摩墓園,看到成排抱住乾枯的致意花束的蟬空殼皺起眉頭。 「瞧,這麼多蟬的空殼子。光看就覺得噁心。二○一五年果然是週期蟬之年呀。跟日本的蟬也有關係嗎?」 「這不重要啦,是說我們還要繼續走嗎?我已經快要熱死了。」 在友人們的催促中,操縱iPad的少年停下腳步抬起臉,仰望前方。非常接近墓園的山,搖曳的樹林的縫隙之間,隱約可見廢棄房屋的屋頂。 「就是那裡。應該吧。」 凝視著他指著的前方,友人們眼睛發亮。 「哇,真的假的?是那裡沒錯吧?」 「應該是吧。」 少年的iPad正在播放拍攝內容是車輛後座的影片,透過車窗看得見後面的草在晃動,還有更過去的像是混凝土牆壁的東西。他著眼在那面牆上有著濃淡雙色的橘與灰之處。 「肯定沒錯。春天來掃墓的時候,我和弟弟跑進那座森林,那裡有間牆壁的顏色就是這種感覺的廢墟。」 「哇喔,真的假的?那,還在那裡嗎?」 「應該吧。不過,我要先說清楚,我說的是『應該』。」 「哇哈──!」其中一人發出怪聲。 「總之,快點去瞧瞧吧。」 吹過墓園的風彷彿熱浪,蟬「知了、知了、知了」地喧鬧著。少年們跑過墓園,衝入草叢。前方有棟像是別墅的建築,混凝土牆有裂痕,玻璃窗破了散落一地。 「停車場在正面。」